上次我坐着火车,铁轨的颠簸顺着座椅传遍我的的全身,有些不适,让人耐不住长达4小时的旅程。偶尔抬起头,皖北平原的农田一望无际,我虽然不懂农时,但可以看到耕作与收获的欢悦。闷热的车厢同小孩子的吵闹不断折磨乘客,绿色的车皮让人有些眼花。捱过了日落,突然,听到别人的谈话“看,外面有山了”抬起头来,我看到,车厢的颜色顺着我的视线慢慢移到了窗外的远景,一点一点的绿色汇成一片,在黄昏下,将要下去的太阳散发着的金,向山的阳面打去,照成了翡翠的青,顶着烧着的云层,我现在感觉这景色珍贵了。“那个渡过淮河了就算地理的南方了……”那人继续着谈话。原来早已经渡过淮河了。
我决定回家后去登一登那久违的小山,看一看那难遇的河流和云彩。
山并不大,一条平整的柏油路通上去,两旁除了一些环山住宅,便是聚集在一起的商店,我很喜欢到这里吃早餐,当地的特色美食,还有几家闽南人的店,没什么值得说的形象,吃落早饭,继续向前上走,一个十字口,其实这里统共只有两条路,一旁的防滑波的坝子也栽种树木,算是一些松鼠和鸟的家,这里的冬日不大落叶。加快脚步,可以和锻炼的老人同行了,周边的人口不多,老人们三两相伴,每日都征服一次着山道。
向上便是真正的斜坡,山道顺着山腰弯曲地生长,这是漫长的过程。好在我的右边,将这个不大的城区的处处收到眼底,路上多是上班上学的通勤者,早年这里工厂林立,现在寥寥几个被废弃的烟囱在孤零零地讲述着改变前的光景,向上看看吧,山顶上建着一座寺庙,好似无人问津,给单调的绿色添了灵性,还有一个道观样子的建筑向上交错排列着。
城区隔着这座山和一个县城搭界,在不知多少年前,应该都是在一起的。坐上公交车,日头到正午了。路上少有站点,车开得不慢,一丛丛灌木和他们的水田旱田拥抱,偶有一个聚落,都是一些陈旧的模样,或者说是充满人文气息,让人出戏的建筑,是有几座祠堂什么的,听讲还算是保护建筑。下了车,在朋友的身边,平淡地度过一个下午,喜欢静静地坐着,在城墙上,这里可以找到一些古代的东西,据说甚至还有一些春秋战国时期的如此早远的痕迹和故事,我不知道是否可信,没必要管它了,现代化的载具通过城门,大概前人未曾想过会拥挤,县里也是暗色的,于是日头全落下去了。
入夜,黑夜爬到了天空的衣角,轻拍着,安抚了星星的光芒,同样的,黑夜飞到了离乡人的衣角,诉说了星星的言语。